《夫人葬身火海后,侯爷后悔了!》 第二章 免费试读
第二章
我与韩复,是少年夫妻。
孟家是世代从军镇守边关的将门,韩家则是爵位承袭的京城望族。
我及笄那年,父兄和阿娘为护住一城百姓战死沙场,我原想随家人去了一死了之,可爹娘留下信件,说孟氏儿女铁骨铮然,决不能死得窝囊,二老和兄长一辈子浴血拼杀,便是盼我一生安乐嫁个良人。
自此,孟氏满门,只剩我一人。
我扶棺入京带部曲复命那日,圣上追封我兄长爹娘,又为我和静远侯韩复赐了婚。
关于韩复此人,成婚前我略有耳闻,他不是青楼酒肆的常客,不过频繁参加诗会雅集,流朱说,约莫是个附庸风雅的闲人。
我以为,韩复品行算是端正,却不知,他成婚不过数日,便会对花魁娘子君如月动心。
这君如月也算出身名门,琴棋书画容貌才艺十分出色,自打她入教坊司,便引得京中世家子弟和官绅富商追捧不休。
传闻君如月的父亲原先在江南做官犯了事,此后她才沦为伶人献身卖艺。
这样一个命运坎坷的美人,确是令人疼惜,教坊司一首新曲,诉尽君如月这些年来的苦楚,韩复偶然路过,便被她深切吸引。
没过多久,君如月被高价叫卖初夜,韩复像是着了魔,不仅动用府中积蓄,还变卖了不少家产,这才凑够三万黄金买她。
韩侯为花魁豪掷万金的事很快传遍京城,当日我气得不轻,叫上流朱到教坊司抓人。
我提枪杀过去的时候,那天仙似的花魁娘子正同韩复欢好,两人衣不蔽体交颈而卧,屋内弥漫着一股子浓烈香气。
我执枪刺向韩复,却被突然出现的墨石截住,他道:“夫人,得罪了。”而后一把夺下我手中的银枪。
各家培养的护卫死士练的都是狠厉杀招,我和流朱都不是墨石的对手。
韩复被惊醒,连衣裳都没来得及穿,便用被子裹住君如月。
墨石向来对主子寸步不离,先前两人在房中行事毫无避讳,现下倒是要脸了。
我冷笑一声,抬手赏了韩复一巴掌,又气又恼:“韩复,你撇下我一人去宫宴,竟是为了这狐媚子?”
想起宴会上那些妇人背地议论,嘲讽我是孤鸳鸯,我便气不打一处来。
韩复沉下脸要还手,却被我掰住腕间。
没等墨石反应过来,咔嚓一声脆响,韩复的胳膊已然脱臼。
他疼得大吼大叫,全然没了所谓的风雅:“墨石,给我杀了这***,本侯要休妻!”
只是这话,韩复说了等于放屁,天家赐婚,容不得我和他悔约。
不过墨石却是动了,凛然对我兵戈相向,那长枪只差一寸,便能划破我的脖颈。
这阵势极其危险,流朱袖中藏箭对准墨石脑门:“墨石,你敢弑主!”
墨石收了银枪,抱拳道:“属下不敢,不过夫人若伤侯爷,属下定当护主!”
君如月却在此刻不合时宜落泪开口:“夫人饶命,奴家与侯爷是志趣相投情难自抑,不敢奢求旁的,还请您高抬贵手。”
我抬手打了她一巴掌,掐着君如月的下颚道:“这混不吝的男人不要也罢,你想要旁的,却也是痴心妄想了!”
韩复心疼不已将人护住,用另一只手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:“孟宁,你嚣张跋扈,本侯定要休了你,让你无家可归流落街头!”
我松开君如月,留下一句:“恭候已久。”又从墨石手中拿过长枪,带着流朱走出房门。
自此,我与韩复闹得鸡飞狗跳,成了一对不死不休的怨侣。
他越是对我薄情寡义,我便越是愤恨不甘,宣泄怒火积攒委屈。
不久后,茶楼酒肆街头巷尾传遍我的笑话。
人都笑我提着长枪去捉人粗鄙蛮横,吓得那些青楼常客不举,怕是要长针眼。
又说我性格如夜叉蛮横霸道,不似花魁娘子温柔似水,栓不住夫君的心。
也有人说,韩复风流成性,这世间许多男子亦是如此,我该一枪废了他才算解气。
闹来闹去,韩复对君如月越***深,对我却是避之不及。